第 39章 吕连群连根拔起,侯成功表态支持_媳妇邓晓阳我叫李朝阳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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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9章 吕连群连根拔起,侯成功表态支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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伟江此人,正如吕连群所言,确实是个本分人,甚至有些过于老实了。他在曹河县公安局副局长的位置上,一干就是多年,不上不下。

去年,曹河官场地震,县委书记落马,再加上丁刚的事情牵连,公安局领导班子里也有不少人被牵连进去,吃了牢饭。孟伟江能安然无恙,并且最终主持局里的工作,恰恰就是因为他这份“老实”——不站队,不掺和,只低头干自己分内的事。结果,那些蹦得高、掺和得深的,都摔了下来,倒让他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,得到了机会。

但正是这种性格,让他跟着吕连群这样强势、思路又跳跃的领导,感到格外吃力。很多做法,确实有些跟不上。

孟伟江正琢磨着怎么去落实吕连群那些“指示”,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。

邓立耀过去开了门,只见镇长陆东坡和村支书苗树根站在门口。陆东坡脸上带笑,苗树根则脸色紧绷,眼神里带着不甘和一丝隐隐的倨傲。

“吕书记,孟局长,”陆东坡笑着打招呼,侧身让苗树根进来,“我和树根同志过来,也……也想跟两位领导汇报一下思想,看看有没有什么……更稳妥的办法。”

吕连群转过身,目光平静地扫过两人,最后落在苗树根脸上,没说话。

孟伟江心里咯噔一下,知道麻烦来了。他看了一眼吕连群,见吕连群没有开口的意思,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,对陆东坡说道:“陆镇长。情况……基本都清楚,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。”

苗树根不等孟伟江说完,就抢着开口,语气略显激动,强颜欢笑道:“孟局长!吕书记!你们不能这么干啊!一个人罚五千?我们西街的乡亲,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,一年到头能挣几个钱?他们……他们就是一时糊涂,才去了厂门口。教育教育就行了,怎么能罚这么多钱?我们西街村,平时对公安局的工作,也是支持的!这公安局的地方,当年也是我们西街的地!不看僧面看佛面,总不能一点情面不讲吧?”

他这话半是求情,半是施压,还隐隐带着“地头蛇”的底气。

吕连群向前走了一小步,目光直视着苗树根:“你这小子?是质疑县委?”

苗树根尴尬笑道:“不敢,不敢,我只是实事求是,实事求是!”

吕连群没有客气道:“你是不是刚才没理解我的意思?我的意思是让你做工作催罚款,你到在这里指挥起来县委工作了?这里面有没有你的亲戚?”

说着就指了指外面的人。

苗树根道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墙角里蹲着的人,说道:“吕书记,都是乡里乡亲的。这个自然是……有的!”

吕连群打量了几眼苗树根,冷哼一声:“你还在我们这里谈什么减少罚款?我告诉你什么苗树根,这三十七个人,谁少交一分钱,县委就要把你们这个班子,连根拔起!”

陆东坡听着,脸上笑容渐渐收敛,变得严肃起来。他看了一眼脸色铁青、嘴唇哆嗦却说不出话的苗树根,心里明白,吕连群根本不给苗树根一个村支书面子。

陆东坡马上笑着对吕连群说道:“吕书记,树根同志也是一时心急,我……我再跟他好好谈谈,让他认清形势,端正态度。”

吕连群点了点头,没再看苗树根,转身对孟伟江说道:“孟局长,抓紧时间处理。这边,就交给你了。”

“是!吕书记放心!”孟伟江连忙应道。

吕连群没再停留,迈步走出了办公室,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
办公室里,苗树根脸色由青转白,胸口剧烈起伏,看着吕连群的汽车开了出去,抬起手指着门口破口道:“这,只是一个政法委书记能说的话,他眼里还有王法吗?还有法律嘛!”

邓立耀在旁边道:“怎么。你小子都学会讲法了?”

陆东坡拉了拉苗树根的胳膊,叹了口气:“走吧,树根。先出去再说。”

苗树根猛地一甩胳膊,但终究没有再闹,骂骂咧咧的跟着陆东坡走了出去。

办公室里只剩下孟伟江和邓立耀。孟伟江重重地坐回椅子上,摘下帽子,用力抹了一把脸,长长地、疲惫地吐出一口气。

邓立耀低声问道:“孟局,那……罚款的事,还按顶格办?”

孟伟江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抬起头:“办!有李书记撑腰,就按吕书记的指示办!办这些王八蛋,通知下去,核算清楚,通知家属。不交钱的,按程序送拘留所。”接着敲了敲桌子提醒道:“谁要是来讲情,让他去找吕书记!咱们这谁开后门,少一分钱,你给我添两分钱进来。”

“明白!”邓立耀应了一声,转身快步出去了。

中午时分,在县机械厂那座建了有些年头的职工食堂里,摆开了几张圆桌。

副市长侯成功、市政府副秘书长谢福林、东投集团董事长张云飞、总经理胡晓云,以及市里陪同调研的几个相关部门负责人,加上我们县里陪同的几位主要领导,围坐在靠窗的几张桌子旁。

饭菜很简单,四菜一汤的标准,但看得出花了心思。红烧肉烧得油亮,清炒时蔬碧绿,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羊肉萝卜汤冒着白气。

虽然食堂条件一般,但菜品的味道和品相,明显超出了普通职工食堂的水平。我吃着,心里清楚,这多半是县委办主任蒋笑笑提前做了安排,从县委招待所或者县宾馆临时调了厨师过来。蒋笑笑在机关事务和接待方面,确实很有一套,考虑得细致周到。

侯市长吃得很慢,专程从一线选了几个政治合格的工人和侯市长在一张桌子上。

侯市长动作从容。他一边吃,偶尔和大家交谈几句,脸上带着笑意。食堂里虽然人多,但气氛并不嘈杂,大家说话的声音都不高。

等到侯市长放下筷子,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,同桌的其他人,包括我在内,也都陆续放下了餐具——这是场面上不成文的规矩,主要领导用餐结束,其他人自然也“吃饱了”。当然吃的慢,这也是侯市长体谅人的地方,

侯成功看了看大家,脸上笑容未减,语气轻松地说道:“同志们,酒足饭饱,革命工作还得继续干啊。走吧,咱们去看看机械厂的生产车间。”

一行人离开食堂,朝着厂区深处走去。

机械厂和棉纺厂规模相差不大,职工人数也接近。但走进厂区,感觉明显不同。机器运转的声音虽然也响,但更有节奏感;车间里虽然也有油污和灰尘,但工具摆放更整齐,工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也更饱满一些。虽然同样面临着市场竞争和国企改革的压力,但机械厂的底子,尤其是其在农用机械领域多年的技术积累和相对稳定的市场需求,让它比棉纺厂的处境要好上不少。

在农用三轮车的组装车间,侯市长走得很慢,看得仔细。厂党委书记、厂长彭树德陪在旁边,声音洪亮地做着介绍。

“侯市长,我们机械厂,现在主要的核心业务之一,就是农用三轮车的生产和销售。”

彭树德指着流水线上的半成品说道,“不过实事求是地讲,我们厂在整车的核心部件生产能力上,还有欠缺。目前主要还是以组装为主。发动机是从国内几家信誉好的大厂采购,其他一些关键零部件,比如变速箱、后桥,也有部分是外购。我们自己能生产的,主要是车架、车厢和一些非核心的钣金件、标准件。”

侯市长听完,微微皱了皱眉,问道:“彭厂长,你们这个‘自产率’,大概能占到整车价值的多少比例?”

彭树德略一思索,答道:“报告市长,我们自己估算过,按价值算,自产部分大概能占到20%左右。”

“20%……”侯成功点了点头,语气变得有些郑重,“这个比例,不算高啊。彭厂长,你想过没有,如果一家企业不能掌握核心部件的生产技术,那它在产业链上,就处于一个比较被动的位置。这就好比一个人,只会组装零件,不会制造核心的发动机,一旦上游供应商涨价,或者供应出现问题,你的成本控制能力、抗风险能力,就会受到很大的制约。而且,组装型企业,利润空间往往被挤压得很薄。你们生产一辆三轮车,利润大概有多少?”

彭树德老实回答:“报告市长,现在市场竞争激烈,利润确实不高。一辆车,从采购零部件到组装出厂,扣除所有成本,能挣个两三百块钱,就算不错了。有时候,为了抢订单,保市场,甚至还要微利或者平本就卖。”

侯成功若有所思,他伸手在一辆即将下线的三轮车车架上摸了摸,又按了按座椅,仔细看了看焊接点和喷漆的细节。看得出来,这车虽然实用,但工艺上确实比较粗糙,焊点明显,边角有毛刺,喷漆也不够均匀细腻。

“利润确实不高。”侯市长转向我,说道,“朝阳同志,这一点,你们县委要有清醒的认识。机械厂的情况,比棉纺厂好一些,但根本问题有相似之处——生产成本高,产品附加值低,缺乏核心竞争力,容易受到市场波动冲击。这是当前很多国企面临的共性问题啊。下一步的改革和发展,必须在这个问题上找到突破口。”

我立刻点头回应:“侯市长,您指出的这个问题非常重要,也是我们正在深入思考的。一会儿的座谈会上,我们会重点汇报在这方面的初步考虑和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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