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 章 蒋笑笑提出方案,苗东方答应堵门_媳妇邓晓阳我叫李朝阳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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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 章 蒋笑笑提出方案,苗东方答应堵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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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番场面话,气氛很快热络起来。

吕连群在县委办主任位置上历练多年,酒量早就练出来了,但架不住人多。到后半程,他脸上通红,去卫生间吐了两次,回来时脚步有些飘,可神志还清醒,端着酒杯的手也不抖,依然能说出一串漂亮的场面话。

我笑眼看着,心里有数。这种场合,能喝是一种能力,能扛是一种态度。吕连群两者都不缺。

酒局散时已近十点。冬天的夜格外黑冷,北风像刀子似的刮脸。我把吕连群送上车,叮嘱司机开慢点,看着他车尾灯的红光消失在街角,才坐上汽车,朝武装部家属院驶去。

第二天公历一月六号。天刚蒙蒙亮,我就被窗外不知谁家养的鸡啼声唤醒。睁开眼,屋里还是一片昏黑,只有窗帘缝隙透进一丝青灰色的光。

躺在床上缓了缓神,才起身披上那件草绿色的军大衣,冬天穿冬大衣这是当年在部队留下的习惯,厚重,挡风。洗漱后,步行到隔壁武装部的小食堂吃早饭。

食堂里热气腾腾。武警中队的战士正围坐一桌吃馒头喝粥,见了我,起身要敬礼,我摆摆手让他们坐下。打了碗小米粥,拿了两个馒头、一碟咸菜、一个煮鸡蛋,就在他们旁边坐下。

战士们多是外地兵,年纪轻,并不太拘束,边吃边聊着训练的事。我听了几句,没插话,只觉得这人间烟火气,比县委小灶里的早餐更让人踏实。热粥下肚,浑身都暖和起来。

七点半,谢白山准时发车,走进县委办公楼。三楼东头那间书记办公室,门已开着,暖气也早早供上了。刚坐下,县委办副主任蒋笑笑就端着茶杯进来。

蒋笑笑穿着棉袄,里面是件藏蓝色翻领毛衣,齐耳短发,长相白皙,人很干练。把茶杯轻轻放在我右手边,她翻开手里的笔记本,开始汇报今天的日程:

“书记,上午原定是全县农业工作会,方县长主持,您看是否需要参加?另外,棉纺厂那边,您之前要的审计报告和资产负债表,马广德书记说已经整理好,今早能送过来。还有,组织部邓部长约了要过来,汇报干部年度考核的初步方案。”

我端起茶杯,抿了一口。茶水温度正好。

“农业会我就不去了,有云英县长在就行。”我放下杯子,“棉纺厂的材料,送到后你先看一遍,然后让政研室也看看,出个简要情况说明。至于邓部长那边……”我略一沉吟,“你告诉他,我十点准时等他。”

蒋笑笑飞快地记录着,笔尖沙沙响。

“还有个事,”她抬头看我,眼神里带着请示,“您看,是不是该给您选一位秘书了?现在很多具体事务,您都亲力亲为,总不太方便。”

我想了想。这个问题其实考虑过。初来乍到,用谁还没考察好。但现在工作千头万绪,没个专职秘书,确实牵扯精力。

“可以物色。”我点点头,“县委办有没有合适的年轻人?”

蒋笑笑显然早有准备:“有几个不错。小周是中文系毕业,材料写得好;小李做事细致,协调能力强;还有小林,虽然年轻,但头脑活,有点子。看您需要侧重哪方面?”

我沉思片刻。“这样,笑笑,你留个心。秘书这个人选,不急于一时。最好能找个在国企干过,又熟悉政府运作的。两边经验都有,用起来顺手。”

蒋笑笑眼睛一亮:“明白了。有国企和政府双重工作经历,我这就多留意。”

“嗯。”我赞许地点头。蒋笑笑人很聪明,也懂得审时度势。不过她毕竟是女同志,又是主持工作的副主任,不可能总跟着我跑。县委办这个中枢,还是得有个完全信得过的人盯着。

八点四十,棉纺厂的没来,吕连群先到了。

他推门进来,脸上还带着宿醉的疲惫,但眼睛很亮。“朝阳书记,我是真服了您。昨晚您喝的只多不少,今早还能这么精神。我这脑袋到现在还嗡嗡的,要不是刚来曹河,非得睡到日上三竿不可。”

我笑着指了指沙发:“坐。喝点浓茶,解解酒。政法口那几位,都是酒精考验的老将啊,你没被放倒,已经算不错了。”

吕连群在沙发坐下,接过我推过去的茶杯,喝了一大口,才舒口气:“太热情了。书记,不瞒您说,前天您电话里说就小范围见见,我还以为就在您办公室,跟公检法司四个头头碰个头就行。没想到整出这么大阵仗,全县政法大会都给开了。”

“时势需要啊。”我坐回办公椅,身体微微前倾,“曹河的情况,比东洪复杂。政法系统刚出过大问题,人心不稳,方向不明。趁着宣布你任职,把政法口的干部都召集起来,既是给你立威,也是给所有人敲敲钟、紧紧弦。会上我把话讲透,比日后一个个做工作,效率高。”

吕连群神色认真起来,从怀里掏出笔记本和钢笔:“书记,我明白。您有什么具体指示?”

“连群,”我看着他,“咱们在东洪共事两年多,说是上下级,更是朋友。但你到曹河,是为了干事,不是为了叙旧。工作干不好,朋友也没得做。这个道理,你得先摆正。”

吕连群放下茶杯,坐直身体:“书记,您放心。我拎得清。该怎么干,您指方向,我抓落实。”

“好。”我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,“第一件事,政法队伍的风气必须整肃。前任留下的烂摊子,影响还在。队伍里,有人心有余悸,有人蠢蠢欲动啊,还有人隔岸观火。你得把规矩立起来,把精气神提起来。曹河经济比东洪活跃,但经济活跃的地方,诱惑多,陷阱也多。可以理解一些现象存在的土壤,但绝不能姑息。”

“我记下了。”吕连群笔走如飞。

“具体到工作,”我放低了声音,“棉纺厂的问题,我把它作为打开曹河局面的第一个突破口。这里面水很深,很浑。但再深再浑,也得趟。”

吕连群抬起头:“您是说,电话里说的西街村村委会和棉纺厂土地那个官司?”

“对。”我点头,“表面看,是历史遗留的土地权属纠纷。实际上,牵扯到棉纺厂内部管理混乱、资产流失,甚至可能存在靠厂吃厂的问题。西街背后有没有人指使?棉纺厂领导层是什么角色?这些都要查。但查,要有方法。”

“书记,要我说,对有些人,是不是太客气了?”吕连群微微皱眉,“直接让检察院或者纪委介入,查他个底朝天,看他们还怎么蹦跶。”

我摇摇头:“连群,你想简单了。曹河县四十七家国有企业,棉纺厂不是最大的,也不是问题最典型的。如果我们啊现在就用雷霆手段,把棉纺厂的领导一锅端了,其他四十六家会怎么想?兔死狐悲,他们会立刻抱成团,明里暗里跟县委对抗。到时候,一人出一个馊主意,就是四十七个,我们应付得过来吗?”

吕连群若有所思。

“斗争,要有理有据,有节有度。”我缓缓说道,“该拉的拉,该打的打。只要不是贪污腐败、侵吞国有资产的铁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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